('
李程秀满耳都是邵群愤怒、委屈带着鼻音的吼声,电话响,邵群的电话,秘书打来的,在客厅,响了两遍客房里的人都不出来接,李程秀去敲他的门,“邵群,你电话响。”
没回。
第二遍又去敲,“邵群……”
还是没理他,李程秀怕有急事,替他接了,餵了一声,那边好像没听出是他,“邵总,我查过了,没有查到李程秀的机票和车票信息,人应该没走,李程秀公司附近的车道和医院我也扩大了范围,查到的交通事故和急救名单都没有李程秀。”
李程秀握紧手机,抬眼看紧闭的客房门,心臟被小针戳刺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李程秀挂了电话,走到客房门口站了十来分钟,没敲门也没动,听着里面每隔几分钟便传来的打火机声响,脑海里浮现邵群穿着睡衣拖鞋站在警察局的身影,脑袋顶着房门,眼眶湿润,半晌鼓起勇气回房间洗了个澡,把自己洗的香香的,抱着枕头去拉他的门。
一开门,屋子里的烟味呛人,邵群抬眼看他,“你来干什么?”
李程秀抱着枕头就这么站着,“你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你还管我身体?我早点死了你不就能带着茶杯和正正自由了!”
李程秀不再说话,关上客房门,走到床里边儿,掀了被窝钻进去躺好。
邵群咬着烟扭头看他,“来跟我道歉?”
李程秀被子盖来半张脸,两个圆圆的眼睛露在被子外面点头,“嗯。”
“你道什么歉?”
嘴巴藏在被子里,闷闷地说,“我不该骗你。”
“还有呢?”
“下次有事我打你电话。”
', '')('邵群还是靠在床头,板着脸低头看他,“你就这么跟我道歉?”
李程秀想了一会儿,爬起来把他嘴里烟拿了,摁灭在烟灰缸,邵群没动,一直盯着他。
李程秀一手摁烟,一手扒着床头着力,半个身体趴在邵群身上,烟摁灭了眼神与邵群的撞上,两人相距极近,李程秀能闻到他身上又辣又呛的烟草味,邵群能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香。
李程秀别开目光,不敢看邵群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神,盯着邵群的下巴说,“我就是怕你担……”
担心二字消弭在空气里,邵群卡住他下巴吻住他的嘴,李程秀没有半分反抗,仰着头承接,嘴唇被他咬破也没伸手推他,反而环住他的脖子。
睡裤和内裤被邵群暴力地扯到腿根,大腿被他拉开,李程秀唔了一声,扭开脸问,“你不去洗澡啊?”
邵群手臂肌肉紧绷,勒紧他负气又委屈,“你都半个月没跟我做了!”
李程秀这才想起这两个月他跟邵群亲热很少,好几次邵群来了兴致,见他“加班”累的发困又悻悻作罢,嘴上抱怨让他辞职,第二天一早还是开车送他去公司。
上个月末在地毯上做的,他记得清楚,那天正正打疫苗,他跟老板请了半天假,下午带孩子去医院,晚上回家早,坐在客厅地毯上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再醒来裤子已经被邵群扒了,迷迷糊糊地就被他抱到了沙发上,腿夹在他肘弯,又困又舒服,被他弄的浑身是汗,中枢神经失调般地抱紧他,咬他的肩膀求他慢点。
他记得邵群在他耳边抱怨了一句什么,但他当时被他顶到又痛苦又有瘾的地方,满脑子汹涌的小浪花,淹的他不能呼吸,再之后就昏了过去。
他突然间记起他那天说了什么了。
邵群抱怨说,“我拿你当老婆你拿我当和尚,你心里怎么只有正正和钱,你以为我的心是铁打的?”
李程秀环住他脖子,顺从地接纳急躁的邵群,半个月没做,邵群横冲直撞,李程秀被他弄得浑身通红,张着嘴巴大口喘着气。
他们之间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但接到秘书电话那个瞬间,他体会到邵群同他一样惴惴的心,是年少错失的遗憾,是荒唐过往不能弥补的不安,是缠绵眷恋却有所保留的提防……
未来的路还很长,总要两个人一起解决,李程秀抱紧他,脸颊贴着他汗涔涔的脖子轻轻蹭,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邵群应该也不会真的关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