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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秀不止是第一次出国，还是第一次坐飞机，他晚上还躲在被窝里悄悄查了註意事项，怕自己出丑丢人。

结果全程有邵群照顾，安全带邵群都倾身替他系好，空姐站在一旁全程微笑，李程秀耳朵烫烫的。

飞机起飞后李程秀有些兴奋，他第一次出国也是第一次坐飞机，外头闻窗前，“这个推窗能推开吗？

“能啊。”

推开窗，李程秀趴在窗口看，天空像一片广袤蔚蓝的湖泊，上方飘着片片云雾，云朵随风浮游，像他的心境一样，明朗透亮。

李程秀抓住邵群的手，下意识与邵群分享看见美景的喜悦，激动地说，“邵群，你看，好像湖泊一样！天原来这么蓝！”

邵群望着蔚蓝天空前的李程秀，他高兴李程秀跟他分享心情，但心里却犯起阵阵悔恨，他恨自己年少时懦弱和逃避，十四岁就该带他看的世界却等到了三十岁。

李程秀没得到回应，回头，“邵群，怎么了？”

邵群攥住他的手，扯起一个笑，“下飞机我们先去看耳朵，看完耳朵我们就出去玩。”

“去哪儿玩啊？”

“你想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我没去过，不过我想去你读书的学校看看。”

“好，我带你去，李总以后事业有成了去考个博士，回学校做名誉校友，我给李总拎包，李总给我买衣服！”

李程秀握紧他的手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邵群拉起他的手放到嘴边吻，“程秀，以后你做任何事都跟我讲好不好，上天摘星星我都陪你去。”

“我以后不在你公司工作也行吗？”

“行，你按照你自己的规划来，不过我们公司邀请你，你也不要搞家属歧视，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李程秀眼睛笑的瞇成一条线，“你真的不会生气啊？你会不会现在答应我，以后就变卦？”

“不会，但是我会跟你吹枕边风。”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笑起来。

“邵群，就算耳朵治不好我也不难过了，我觉得现在很开心，最近都很开心，我觉得以后我也会很开心。”

“我让你一辈子这么开心。”

李程秀拇指摩着邵群的手背，支吾了一会儿说，“那，那要是医生说治不好你能不能不闹事。”

“……”

邵群瞪大眼睛，甩了李程秀的手，气愤吼道，“李程秀！你刚才跟我讲的情话是为了让我不闹事啊！！！”

李程秀急得挥手，“哎呀！你小声儿点！别让人听见！”

“我包舱了，你怕谁听见！”邵群继续吼。

“万一空姐听见你吼进来怎么办？你别喊呀！”

李程秀嘴巴开了光，空姐还真就进来了，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李程秀急忙摇手，歉意地说，“没有没有。”

邵群脸皮厚，直接说是夫妻吵架，再听见他们吵不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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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秀脸都急红了，握着邵群手腕，“我刚才讲的都是真心的。”

“那你再说一遍。”邵群被李程秀微凉的手包住手腕，脾气洩了大半，但脸仍旧板着。

“说什么？”

“说你真心的话。”

“就是我现在还有将来都很开心啊。”

“你这么敷衍我？！”

“哎呀！你别喊呀！”

“那你重新说，换个措辞。”

“你想要我换什么措辞？”

邵群将隔座的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李程秀挣扎也没用，邵群望着他，“你就说你喜欢我，你爱我，爱我爱的不能自拔，每天都想见我，这辈子不会离开我，就算不要正正和茶杯也会要我。”

李程秀抓着他肩膀，“正正和茶杯离开人不能自理的。”

“那你说我比他们都重要。”

李程秀怕空姐再进来，低头小声说，“我喜欢你和喜欢他们一样。”

“我不信。”

李程秀低头看邵群的眼睛，看多少次都醉心于邵群矜贵的相貌，比明星还耀眼，李程秀有时候觉得自己挺肤浅的，有时候明知道邵群在无理取闹，但是一看他的脸就忍不住觉得他就算过分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李程秀下巴垫到邵群肩膀上，“我不说，我说了你肯定想在飞机上乱来，我不上你的当了。”

邵群侧头拿鼻尖蹭李程秀细长的脖颈，热气喷在他锁骨上，“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爱我。”

李程秀坐立不安，想躲，被邵群大力按住后背，“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程秀乖巧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

李程秀反应了两秒，兔子蹬鹰似的踢脚，坐在邵群腿上挣扎往下爬，动作快、力气大，颠勺也不过这个灵巧度了。

邵群都制不住他，竟然真的让他跑了。

李程秀跨到自己座位上扯毛毯把自己裹住，露出一张脸在外面，“我睡觉了，你要是把我弄醒我就不去看耳朵了。”

李程秀说完把眼一闭，誓死捍卫底线。

邵群看他裹得粽子一样，坐起来拿手指伸过去戳他的腰，“我不动你，你去看耳朵好不好？”

我就是很喜欢你，

像喜欢天上的云。

十四岁、二十八岁、

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李程秀睁着玻璃窗，漫漫飘荡着无边的云，还有邵群支着下巴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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