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2章  水里兑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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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正从小安全感足,爸爸和爹地不来接他他也能在爷爷家开心地玩。

有一次李程秀感冒发烧,他还闹着吃他亲手炒的菜,小孩子小,哪里懂大人难受,只知道这一刻饿了,馋了,就想吃爸爸炒的菜。

赵锦辛那天正好给他们送鱼,他和黎朔出海钓的,很新鲜,邵群忙着照顾李程秀,便让弟弟带着正正出去吃饭了。

赵锦辛晚上回去跟黎朔讲,“小孩子不懂事的时候还真的挺气人的啊。”

“怎么了?”

“今天嫂子发烧,正正还闹着要吃炒菜,我哥要是不发火拦着,嫂子还真准备爬起来给正正做饭,哪能这样。”

“正正才三岁吧?他不知道生老病死的苦自然不懂,好好跟他讲他才会明白的,你偶尔还会不讲理呢,何况孩子呢?”

赵锦辛扔了擦头的毛巾,扑到床上去,压在黎朔胸口,“我什么时候不讲理了?”

黎朔合了书放到床头柜上,掀开薄被让他钻进被窝贴着自己,“你自己算算你每天要耍赖几次?”

赵锦辛笑着算,黎朔说在外面不许过分亲密,他就把人拽到卫生间,拽到车里,拽到所有隐蔽的地方亲密,黎朔有酒会,千万不能有周谨行那样事业有成相貌出众的人出现,否则他与别人多寒暄几句晚上就要被他堵在车上索取精神委屈费。

即便如此,他也乐在其中,对爱的人他总是有无限的温柔和耐心。

邵群和李程秀出国前去他爸那看儿子,在蛋糕店买了慕斯蛋糕,小朋友在家附近的公园疯玩儿,邵将军坐在旁边的铁长椅上望着孩子笑。

邵群坐过去,“爸,医生说您还得修养呢,天这么热,怎么出来了?”

“傍晚了,不是很热,没事儿,正正想玩滑梯。”

“您也别太惯着他了。”

邵将军没理儿子,拿着蛋糕喊孙子,“正正!来吃蛋糕!”

正正穿着背带短裤排着队,兴奋又急切的等着前面的小朋友滑下去,小脸又白又圆,稚气满满,活泼可爱。

终于到他了,扶着扶手往下,滑到一半听见爷爷叫他,又看见坐在爷爷旁边的爹地,快乐翻倍,眼睛瞬间睁大了,挥手高兴的喊爹地。

邵群嘴上说着邵将军惯孩子,他自己却也控制不住。明知滑梯不高,还是怕他脱手摔下来,下意识跑过去接,邵正还没滑到底就被一双大手接进怀里了,立马环住了邵群脖子。

邵群抱着他往长椅那去,邵将军把蛋糕给孩子,邵群说,“少吃点啊,爸爸晚上给你做饭,吃多了晚上吃不下主食爸爸又要骂我惯着你。”

“爹地最好!爷爷也最好!”

邵群低头掸他身上的沙子,“你昨天不是还说爸爸好?”

“那是在爸爸面前,所以爸爸最好。”

“那到底哪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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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正挖了一块蛋糕递到邵群嘴边,“都好!”

邵群给他缕平了衣领子,“爸爸比爹地辛苦知道吗?爸爸每天要学习,还要给你做饭吃。”

他其实一半是说给邵将军听的,这几年他爸他姐态度软化了很多,邵群也偶尔见缝插针夸夸李程秀。

正正抱着邵群,“都好,爸爸爹地和爷爷都最好,爹地会抱我爬山,爸爸会给我做好吃的,爷爷带我骑大马,陪我玩滑梯,所以都好。”

两个大人大笑着骂他小人精。

正正咬着勺子,突然正经起来,奶声奶气地说,“黎叔叔说【父母之年不可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所以要对每个亲人都好。”

邵将军诧异道,“你知道什么意思吗?一则以喜一则以惧?才多大就背这个。”

“黎叔叔教我的,我还会好多呢!”

大家都住在京城,每个月偶尔也去赵锦辛黎朔家玩几天,黎朔声音温柔,他总黏着他,黎朔把论语揉成易懂的小故事讲给他听,一年下来,小孩子耳濡目染,越发的可爱知礼。

他抱着熊猫玩偶坐在黎朔腿中间,问黎朔,黎叔叔,父母之年是什么意思?

黎朔抓着带着插图的书,低头耐心地教,父母之年就是父母指父母的年龄。

那不可知也呢?

就是不能知道。

那一则是什么意思呢?

这里是指一方面。

以喜是什么意思呢?

正正觉得呢?

黎叔叔你上个星期教我云胡不喜,那个喜是高兴的意思,所以这里也是高兴,所以一则以喜就是为这件事感到高兴,那一则以惧是什么意思呢?

惧就是害怕忧虑的意思,嗯,就像爸爸和爹地要是生病了你会伤心难过吗?

爸爸和爹地也会生病吗?

爸爸上次发烧吃药就是生病,生病会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像有个坏人拿锤子在砸你的脑袋和身体,如果下次爸爸吃药你还会让他给你做饭吗?

“生病这么难受吗?!那爸爸怎么不跟我讲?”

“因为爸爸不希望你难过。”

“那可不可以不生病?”正正难过的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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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运动可以少生病,不过人都有生老病死的,记得黎叔叔给你买的小蝴蝶吗?”

正正眼眶红了,黎朔夏天时给他一只蝴蝶,跟他说要好好养,他总惦记出去玩,想踢球想骑马想滑滑梯,小蝴蝶只活了二十天就死了,他哭的很伤心,黎朔跟他讲,“所有生命都有生老病死,自然死亡是一件很高兴的事,但这世间还有许多不可预料的意外,生命有长有短,有的能活一百年,有的能活一个夏天,有的只能活三天到一个月,就像蝴蝶,所以要认真对待生命里的每一段感情。”

“那爸爸爹地也会死吗?”

“会,所有人都会死。”

“那黎叔叔也会死吗?”

“我也会。”

“我不要你死,黎叔叔不可以死,爸爸和爹地也不可以死,爷爷也不可以,都不可以。”小朋友眼泪啪嗒啪嗒的。

“小蝴蝶死了你难过吗?”

“难过。”

“为什么难过?因为他在的时候你没有在意他对吗?所以他没了你会伤心会难过会愧疚,你将来会遇到很多人,除了亲人还有同学、朋友、爱人,不论哪一段感情都要认真对待,要学会表达学会相处,你喜欢他就要告诉他。”

正正挖蛋糕给邵将军吃,跟他说,“父母之年不可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就是我要对爸爸和爹地好,也要对爷爷好,要爱爸爸也要爱爹地,茶杯也要爱,黎叔叔还教了我其他的,有的我还听不懂,但是我知道我要对喜欢的人好。”

基因是神奇的东西,李程秀读书时聪明过人,一边打工一边还能稳据校榜第一,邵正完全遗传了李程秀的聪慧,举一反三,任何东西跟他讲一他便能想到三,自从黎朔教他论语,他活泼的天性里揉杂了许多温柔和善良,没有孩子天真的残忍,他不会去踩死蚂蚁亦不会出口伤人,他像他的父亲一样,温柔、善良又蕴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

夏天傍晚的风燥热,微微的热浪蒸在身上,公园里的嘈杂回荡在耳边,邵将军手边的茶杯里放着李程秀给他做的解暑甘草茶,身边是儿子抱着孙子讲论语讲熊猫讲骑大马的笑语声。

人生像天气一样不可控,刚刚还云霞满天,瞬间就瓢泼下大雨,邵群一手抱起儿子一手盖在父亲头顶,带着俩人往车边跑。

上了车,邵群给正正擦了头,正正拿着浴巾往爷爷那爬,大浴巾包住爷爷的头,“爷爷赶紧擦擦,要不然会感冒哦。”

邵将军看着孙子红扑扑的小脸,小孩子被教育的太好,他虽调皮,但天性温和的与邵群格格不入,他没有半分邵群的影子,他没有邵群身上的急躁,没有邵群一样的眉眼……

窗外大雨瓢泼,邵群开着车往家去,孙子坐在腿上给他擦脸上的雨。

他莫名地想起自己的妹妹出嫁。

他有个妹妹,嫁到了国外,当年非要嫁给赵荣添那个假洋鬼子,他不同意,妹妹还是嫁了,幸好丈夫对她很好,后来生了锦辛,凝血障碍。

他把过错全怪在妹夫头上,但没办法,只能嘱咐邵群要好好保护弟弟,锦辛被绑架那年,他和赵荣添大打出手。

再后来锦辛结婚,又是和一个男人,他一度以为赵锦辛是被邵群带坏了,但他亲妹妹却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两人有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没感情就是娶了公主也不一定幸福,而且我们还能管他们几年?!孩子高兴不就行了吗?

他逐渐沈默,究竟是世俗重要还是开心重要?

车开到家门口,雨帘下,李程秀撑着伞站在廊下,急匆匆过来接,“淋雨没有?”

他温和的样子和坐在他怀里给他擦汗的小朋友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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