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回又掀开萧景辰上身的锦被,轻手解开萧景辰的寝衣,他身上基本上都是骨头,如果不是长年习武,内力深厚,怕是坚持不到今日。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曹回喂萧景辰吃了两颗药,待了一会儿,便离开。 曹回出了殿门,吩咐那几个近侍, “圣上怕是,”曹回长长叹了口气, 那个猥琐的太监,顿时有些心虚。 “你们需小心伺候!不得怠慢!” “是,曹阁老!” 曹回有意无意剜了一眼,那个太监,吓得他心惊肉跳,下一秒,曹回若无其事的样子,信步而行。 那太监觉得自己刚刚看花眼了,这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心底一阵惋惜,圣上那么好的身子,自己怕是再也不能用了,不过听说新进宫几个小太监,模样不错。 曹回觉得这宫里不对劲儿,便让怀远想法子去通知随风。 怀远因着触怒圣颜,被兰贵妃打发去刷恭桶了。 曹回平日里也使了些银子,让他过得尽量轻松一些。 随风半夜潜入曹府书房,曹回披着外衣在书房处理公文。 “曹阁老!”随风拱手示意 “随统领!请坐。” 曹回为随风斟茶, 师父都这么桀骜不驯,怪不得明惠是那样的性子。 “阁老,我认识曹大公子的时候,她就已经那样了,跟我可没关系啊!”随风察觉到曹回审视的目光,似曾相识! “随统领见笑了!” “阁老有何事?” “圣上的身子似乎不对劲儿。” “哦?”随风眸光微闪,眉头紧锁 “我细细查看过,圣上没有中毒,可浑身无力,虚弱地紧,连起身都费劲儿。” “阁老是神医都查不出来,我一个杀人魔头更查不出来了。”随风端着茶杯饮了一口。 “微臣想请随统领以保护圣上为名,看着圣上的饮食。” “可暗卫无圣谕,不得显于人前!” 曹回将萧景辰的手书交给随风。 随风看着手书有些惊讶, “曹阁老,听怀远说,圣上连说话都费劲,他是如何写出来这几个字的?” 随风与怀远相识多年,也去关照过他。 “活力丸,曹大公子做的,能让人瞬间提起精神,不过是先借后还,圣上可能会昏迷几日。” “那些人,圣上可说了,如何处置?” “没来得及说,昏过去了,那药我只用了一点!”曹回叹了口气, “阁老,真是用药如神啊!” “还有一事!”曹回攥了攥拳,觉得此事只有眼前这个大魔头能做到。 “阁老请讲!” 曹回附耳低言,隐晦地叙述了萧景辰的遭遇, “若不是圣上一直忍着,佯装自己病重让那人不敢下重手,等待时机,这大乾怕是要换换天了!” “呸!真是个狗奴才!下贱坯子!我这就入宫!”随风顿时怒不可遏, “还望随统领妥善处置!” “我已经托怀远打听过,那太监着实该死,宫里貌美的小宫女几乎让他糟蹋了遍!现在换成折磨小太监了,只要面容好的,没一个能逃得过!去年之前还有怀远震慑,他不敢造次,自从怀远被贬去刷恭桶,他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欺凌宫人! 现在更是狗胆包天!敢打天子的主意!” “我去撕了那个杂碎!” 随风当晚悄无声息地入宫,先查看了萧景辰,确认他还有气,为他输了些内力,便开始行动。 当晚,灰云遮月,他独自一人,提着酒壶,跟着那死太监,随风觉得明惠在就更好了! 那死太监悠闲地走着,哼着小曲儿!心中正想着今晚,让哪个貌美的小太监伺候自己,还不知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了。 随风不想惊动宫里的禁卫军,他看着四下无人,将一壶酒饮尽!随手用酒壶朝着他砸去,那死太监嘭的一声,倒地,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他的脑后瞬间有了一大片暗红。 随风轻挑眉,这可不够。 随风将从怀远那里顺来的份量十足的恭桶,让铁英提前藏好,他假意寻了寻,“在这里啊!” 随风运了内力,将那恭桶里的东西泼了他一身,那死太监捂着后脑勺醒来,自然是闻见那股屎臭味!顿时觉得恶心极了,他撑着起来,查看四周, “谁敢暗算老子?是谁?” 随风随手摘了几片叶子,比划着他的脸,下一秒,那死太监的脸便花了。 死太监尖叫了几声,很快他安静了下来。 “到底是谁?出来!不问问爷爷是谁?” 死太监面目狰狞,嗓音尖细,随风听着实在刺耳,朝着他的脸又砸了一块石头。 “大胆!” 死太监朝着随风的方向看,果然看见了随风,那身姿虽然看着潇洒恣意,可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那双眼睛更是森寒阴鹜。 他怕极了,可毕竟他才是这宫里的恶人,稳住心神,壮着胆子问, “你是何人?” “随风!”随风漫不经心答着,可他的四周都散发着刺骨的寒意。 那太监自然听过这个名字,是圣上的心腹!更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自己对圣上做的那事怕是暴露了!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随风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随统领,您看,圣上来了!”那死太监还想挣扎, 随风在回头的一瞬,毫无征兆地出手将那太监的舌头斩了下来。 那速度快的,那死太监当时都没察觉到痛,很快,他满嘴都是鲜红的血,痛得他跌坐在地上,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感觉少了个东西,他低头的一瞬看见了自己的舌头。 眼前的人哪里是个大魔头,明明是地狱里的罗刹! 随风转过身来,负手而立,一步一步缓慢地逼近他,那死太监,连滚带爬往后退。 随风将他逼到墙根,死太监,看着随风,怕极了,都忘了疼,只是跪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随风蹙眉想了想,万一他识字呢? 随风捡起地上还算干净的酒壶碎片,用脚尖踢了数踢,正好四片。 随风足尖用力,两个碎瓷片钉入那死太监的两只手腕上! 那死太监昏死过去!随风轻咳一声,铁英便出现了,掩着口鼻,先提了一桶水浇了那死太监。 很快那死太监清醒了过来, 随风又将他的脚腕也钉在墙上, 这下,这死太监的手脚算是废了 那死太监,瞬间又晕死过去! 随风撇嘴,“把暗卫你研究那些新那些刑具,挨个让他都试试!” “是!师父!” 铁英抱怨着,“这是有多大仇恨啊!下这么大的血本!” 铁英用力往下拔那死太监腕间的碎瓷片,根本拔不下来,随风是用了十成功力啊! 铁英想了想,先来个贯穿伤吧! 他用力将那死太监拔了出来,那死太监的手腕脚腕上多了四个血窟窿!他倒是醒了半秒,又痛晕死过去。 铁英将那死太监带回来暗卫受刑! 随风对铁英的表现很是满意,他找地方简单洗了洗,回到乾清宫, 他让那些宫女太监都退下,自己亲自照看萧景辰。 随风拨开明黄色的帷帐,萧景辰还在昏睡。 随风走到萧景辰的脚榻上,脱了靴子,随意躺下。 “圣上受苦了!” 随风是看着萧景辰长大的,他还是皇子时,便跟着他了。 起初只是因为他好说话,从不随意责骂护卫,承诺自己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才愿意跟着他。 后来跟着他四处征战,发现他足智多谋,武艺不弱,也是真心护卫百姓,真心对待身边的护卫,将士,他便不再想着离开,也想保护他。 再后来,他登上了高位,贤明宽和,爱民如子,废除苛捐杂税,广开门路,国库也充盈起来,百姓安居乐业。 自他登基之日,随风心甘情愿做了这人人畏惧的暗卫首领,保护他,也为他做着他不能做的事情。 从翌日起,那死太监便不见踪影,宫里盛传是那死太监作恶多端被天神收走了,宫里的许多宫女太监经常聚在一起叩拜天神!!